山水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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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有相逢.繁星不曾黯

刀刃生花[上]


蝉x隆生
自娱自乐的拉郎
为了最爱的两个衍生
没想好题目随便瞎几把起的
下篇后天放
以上,食用说明



爱是一把刮骨刀,剔除血肉,亲吻骨骼,四肢百骸血液倒流,肾上腺激素飙升,喉咙发烫窒息难以开口,左胸第三根肋骨之下发出砰砰跳动声响。痴迷的眼神,轻促的喘息,不自知的丑态萌生。

A

蝉见到隆生时,他们两个都是沐着月光浑身鲜血。他是袅袅一缕魂,尚留人间,那个拢着碎发扎着小辫子的少年眼中留着几分清明在月下熠熠生辉。
利落收刀,双手掌心紧贴于胸前,他垂着眼敛去慈悲。蝉想起自己的蝴蝶刀与匕首,他也曾舔过刀尖上的鲜血,刺破了唇舌。
他看着那个人向他走进,满眼少年不识的悲悯。


蝉死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灵肉分离的痛苦,他抱着鲸扑向窗外,玻璃碴扎入他的小臂,看不见风,听得见风,最后砸在地上血肉模糊。他的灵魂冷眼旁观着一切,居然忍不住扯开一抹温柔的笑意。就像久不见光的苔藓终于触摸到了温暖的花瓣。
“接下来,你要去哪儿呢?”
“走一走,然后去找岩西。”
两个人的孤独公路之旅,当脱离了肉体仿佛就再也没有了时间与空间的概念,后来鲸也离开了,就只剩蝉独自享受着满天星辰漫无边际的孤单。
婆娑的叶影,浑厚的钟声。
那是他第一次跨过造物主定下的分界线踏至江户时代,甚是无聊,这里没有他的友人岩西,没有吐泡的蚬子,只有一个诵经的小和尚操着一口奶里奶气的声音。
他寻觅着时空的连接点却无功而返,索性找片林子大剌剌的坐下来磨着自己的蝴蝶刀,反正他是鬼魂,倒也清净自在。
抬眼寺庙升起袅袅炊烟,他听到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
“喂,小子,你居然跑到这儿来了。”
岩西大叔笑得灿烂见牙不见眼。
挚友相聚,他捶上他的胸膛,上目线分外漂亮:“岩西,你怎么会在这鬼地方?”
“我?我来钓个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二人并肩很快消失在了夜色的树林里,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蝉都与岩西做伴,直到岩西拍拍他的后背对他说:“小子,你也打扰我很久了,自己去找个地方走一走吧,你应该去看看那些明丽的景色。”


蝉不置可否。
这都是毫无意义的事情,不过对于一缕幽魂来说,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已经失去了其本身的意义。从某些方面衡量,蝉的心智更像一个未成熟的孩童,他没有是非观也没有善恶之分,而现在更是游离在了生死之外。
蚬子吐泡时,他们所向往的地方又在何处。
生已覆灭,死又何归?
兜兜转转他居然又走回了很久之前的那片林子,只是寺庙清冷,再没有诵经伴钟声,也没有了那缕袅袅炊烟。


原来,老和尚死了,小和尚去了江户从此下落不明。他能看见老和尚的魂魄尚存,就禺于这方庙堂内垂眼念经。
“年轻人,你是来自何处?”
“我只是一个死人。”
“那你,去过江户吗?”


这个时代的人们生活的看起来很辛苦,但人类向来善于苦中作乐,蝉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这个历史中的时代,时间越久越觉得自己的小刀已经按耐不住,手指颤抖,想见血。
孤独的鬼,只能玩玩用刀插指缝的游戏。
然后他又遇到了小和尚。
出家人居然跑到了歌舞伎町打工,饶是蝉也有点理解无能,他想,这个软软的小和尚一定会被欺负到哭不出来啃的渣都不剩。
那天阳光还算温柔,在冬季毛茸茸的给天空开了个洞透着几抹温柔的暖黄,蝉怕冷,即使丧失了五感他也不愿穿着这么轻薄的衣服在寒冬室外走来走去。
他走进看起来最有钱最暖和的那家店,妖娆的妓女猥琐的嫖客都让人作呕,索性闭上眼倚着门,眼不见为净,说不准他就会把那把幽灵刀插过去。


“打扰了,我来为您的灯添些油。”

奶里奶气的少年音,黏糊糊的好听。
蝉睁开一只眼,只见一个小马尾在眼前晃啊晃,然后少年侧过身子退出来,鼻梁挺直睫毛浓密纤长,侧脸好看的过分。

失踪的小和尚,迷路的小松鼠。
找到了。


B

本心求佛,佛不渡我,转修阿修罗道。
瀑布里四分五裂的佛珠沉入水底从此为佛缘划上终结记号。
暗处有唯一的光,哪怕罪孽深重也要尝。

隆生杀掉第一个人时,喉咙里有热液翻滚,血腥刺鼻的气息让他几欲作呕,而他也确实捂着嘴发出了呕吐哑声。
他知道自己终究无法成为父亲那样的主持僧人,他有七情有六欲,杀戮与仇恨让他在俗世结了因果,只有断了佛缘才能偿还。

零零碎碎的打工让这个乡下寺庙出身的少年觉得充实,唯有忙碌起来才能让他从背负着无数鲜血中透过气。

蝉就这么观察着隆生已经有三天了。
就像观察塑料袋里的蚬子一样,他是那么专注那么认真,漆黑的瞳孔温柔又肃穆地包裹着少年的一举一动试图把这个少年剖析分离。
白天,他勤劳又温柔。
黑夜,他的短刀出鞘,舔舐江户的鲜血。
手起刀落的干脆,偏偏操着一口黏糊糊的奶音说着老气横生的话,蝉皱着眉头低啧。
真想和他比试比试,看谁短刀玩儿的好。
转折发生在又三天之后,少年仕事人接到暗杀一位名门的指令,那名门贵族想是坐拥金钱权利却欺压着贫民少女,被夺走了清白的少女一头撞死在后山的磐石,老母亲哭的肝肠寸断倾家荡产只求夺取名门的肮脏性命告祭爱女亡魂。
天生正直的少年最见不得这种卑劣手段,领了酬劳细细擦拭着自己的短刀。
他看不见,昏黄摇晃的烛火里,银发的少年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

埋伏的地点定在了桥头,吃花酒的贵族定会在午夜时分从那里独自经过,隆生看着他走下桥神色轻挑愉悦只觉浑身血液脉络都在沸腾。
凭着小巧轻盈的身姿埋藏于人身后一跃跳于背上,手起刀落再没给那人喘息的机会。
瘫软在地的尸体,垂眼收刀的少年,蝉伸手抚摸尸体洞口,指尖有鲜血。他一怔,再抬眼,居然迎上了少年的温柔目光。

“你好像在我身边很久了。”
“终于见到你了。”

他看着那个人向他走进,满眼少年不识的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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